潇夏

死了。

一见如故,二见钟情,三见便再无彷徨。

【APH米白】你爱我吗

手腕上的手表显示现在是六点三十九分。这块看上去有点年头的手表是娜塔莎的哥哥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送的生日礼物。电梯缓缓上行,小小的长方体空间内被正上方寿命将至的白灯发出的微弱灯光所填满,冬日的冷风从紧闭的铁门中间缝隙透入,位于门左上方的显示屏数字随着楼层的上升而改变。叮咚。隐藏在电梯里的老旧扩音器发出失真的提示音,按键区域唯一亮着的楼层按钮也随之熄灭,笨重的电梯门缓缓地打开。原本因为有人进来的电梯间内带有着一丝暖意,但是从电梯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大量的冷风充斥着小小的电梯间。娜塔莎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裹紧围在脖子上的灰色围巾,快步走出那个带有着片刻温暖的狭小空间。

冷风从正对电梯门的小窗进入。不知哪个调皮孩子的恶作剧,这一层楼唯一一个正对风口的小窗被开启,冷风呼啦呼啦地进入公共走廊,整个走廊的温度和室外一样低。真是讨厌。娜塔莎想。对外开的小窗要把手探出去才能关上,尽管娜塔莎很不愿意,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天空已经有点开始发白,黑暗正在悄悄离去。隔着铁制的防盗栏杆,戴着手套的手紧抓玻璃窗的把手,眼睛无意识地往楼下看去。楼下已经有人开始活动,由于时间过早和天气过冷,人并不多。晨跑的,遛狗的,赶着乘坐第一班公交车上班的,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娜塔莎稍微一用力,对外开着的玻璃窗被收回关闭。冷风也随着娜塔莎的动作逐渐减少流入的容量。

小皮鞋走在大理石地板上所发出的轻微蹦跶声代替了原有的轻微风声,空荡的走廊使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娜塔莎轻车熟路地走到位于走廊尽头的一间公寓门口,从背后的双肩包中取出一串挂有着姐姐送的小挂饰的钥匙,在黑暗的走廊里凭靠着触觉来感应到底哪一把才是开启面前这扇门的钥匙。

咔嚓。插进锁孔的钥匙轻轻一旋,门随之打开,屋内的暖气迎面而来。夹杂着暖气的还有啤酒和烟的混合气味,带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娜塔莎进入屋内,第一眼看到的是客厅内唯一的光源。正开着的电视内所播放的内容是凌晨档广告,无聊且无益。每天七点十分某个电视台会播放本台的晨间新闻,漂亮的主持人会操着她甜美的嗓音报道昨日所发生的新闻。一直被攥着的钥匙随手放在门旁的鞋柜台上,脱下鞋子规矩摆好,手套也被脱下,放在钥匙旁。双肩包和脱下的大衣随手放在鞋柜旁的木制椅子上。娜塔莎换上毛绒拖鞋,走进客厅。

这间公寓是阿尔弗雷德和娜塔莎的同居的地方。公寓的面积虽不大,但是足以两个人居住。他们从三年前开始交往,尽管表白的日子是娜塔莎的哥哥入葬的那天,阿尔弗雷德在离开墓地前毫无征兆地对同行的娜塔莎说“和我交往吧”,原本对阿尔弗雷德有着微妙感情的娜塔莎也没有拒绝。过了一个星期,阿尔弗雷德带着他仅有的家当来到了娜塔莎租住的公寓。

此时的阿尔弗雷德正背对着电视,躺在沙发上。因为开了暖气,阿尔弗雷德穿的很单薄。沙发旁的茶几上堆满了空啤酒罐,少量的啤酒洒出,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还有几包膨化食物的包装纸随意地被压在啤酒罐下;烟灰缸内堆满烟蒂,有些散落出来的烟蒂落在桌上的啤酒渍上,甚至还有几个烟蒂落在地板上。从远处看过去真像一个废墟。娜塔莎皱了皱眉,从厨房拿出一个垃圾袋,熟练地整理场面。

 

“阿尔弗雷德,回答我一个问题。”娜塔莎似乎想起来些什么,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把垃圾袋放在一旁,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灰色的窗帘。太阳开始升起,黑暗早已离去。屋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从小沙发上拿来一张毯子,摊开,盖在躺在沙发上的阿尔弗雷德身上。阿尔弗雷德左手手指上的小银环吸引了娜塔莎的注意力,她眯了眯眼睛,侧着头想了想这枚戒指的来历,嘴角轻轻上扬。

她知道阿尔弗雷德在假睡,每当娜塔莎值夜班的夜晚,他都会在客厅开一晚上的电视,躺在沙发上等着娜塔莎回来。娜塔莎从快收拾好的废墟中抽出一个遥控器,对着电视按下关闭键。整个屋子内瞬间静得只能听见空调的滴水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嗯?”片刻,阿尔弗雷德回应了娜塔莎。但是他的眼睛仍然是闭着的,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压着他的脸很不舒服。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起身。

“你爱我吗?”娜塔莎把最后一个啤酒罐塞进垃圾袋中,用抹布擦干洒出来的啤酒。提起垃圾袋的时候,易拉罐的碰撞声伴随着娜塔莎的话语一起发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的问题,普通到几乎所有女孩都会在恋爱时期对她们的男朋友发出询问。

“当然。”毫不犹豫的回答。无疑,阿尔弗雷德还是深爱着娜塔莎的。

娜塔莎的嘴角越发上扬。

“那你为什么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我哥哥去世之前送给你的戒指?”

随后,挂在电视旁边的老旧壁钟发出七声沉闷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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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源于一个段子

梗有点老但是挺喜欢的

“当然。”这个答案有点临摹两可

最初的设定是可以理解为爱或者不爱吧

最后感谢阅读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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